朋友喜歡打獵,是我較為信任而且佩服的老夥計。直到一天我不再打獵了,他也就喜歡上了靜靜的呆在家裏,有時間了喝喝茶。冬天還長約我去喝一杯。到是喜歡養狗,不幾天就換一只,但是身邊沒留下一只可靠的夥伴。朋友太懶了,長拿自己珍惜了多年的紫砂來喝酒,被茶店裏的老板說成是大家風範。就這還出門常去茶店裏看那些老板們養著的壺,我也偶爾去聽那些茶葉店的老板講述什麽天人合一之類的。朋友的狗還是不停的養著。小狗回來開始時是肉,一日三餐,從不耽擱,然後是大餅,再後來是饅頭,再後來就是一頓棒子逐出家門,任其流浪人間。。。。。
  只有一只狗還是回來了,斷了後腿,生活無法自理。有一天朋友邀我去給接骨。我們兩個像對待人一樣給它盡心的固定,上夾板。狗和人是不一樣的,但是生命是一樣的。前些年吊橋頭的馬老大在農村收了一只牛,準備第2天殺掉做牛肉面。就拴在我父親藥店門口的河邊,當時有個老人說那牛好像要生小牛了。馬老大的老婆多年沒生小孩子了,看到牛也動了心。但是不能確定牛到底有沒有小牛娃子在肚子裏,街上的大夫沒有一個願意去看的,因為那是牛。在多數人眼裏,醫生好像不是去給動物看病的,是忌諱。獸醫常被用來形容一些為人民服務的人。我主動前去幫忙,仔細的觀察了牛的表情。我只能對牛說:我也許救不了你,但是我可能能讓你多活幾天。我拿聽診器在牛肚子上聽了,沒聽到什麽。但我很認真的告訴馬老大,我聽到胎心音了,牛可能懷有小牛娃。旁邊好多人的笑容讓人太難忘了,還有人說;這姚大夫怎麽給牛治病去了。因為他們不明白,我們曾經在醫學院裏做實驗用的都是動物啊,老師曾經教導我們,生命是平等的,就是解剖一具屍體,都要對他滿懷敬意。有一次馬老教授穿著他那胸前繡著中國國旗的白大褂指責一個同學,面對一個嬰兒的屍體,雖然他已經失去了生命,但是他也是一個孩子啊。
  後來不幾天那個牛真的生了一個小牛,馬老板高興壞了,第2年馬夫人生了一個兒子,生意做得蒸蒸日上。
  我也請了幾年的長假,在醫學院呆了幾年,學習了10年民謠吉他,也曾在長安的大街上做過流浪歌手。現在又開始學習夏威夷吉他的基本演奏技巧。人生的每一天不能沒有激情,這種精神很幼稚,會讓我不會成為一個富翁,但是他能讓我容光煥發。
  新年將至,單位的老曹師傅和李師傅坐在一起談論往事,李師傅對當年高中同學送給他的二胡念念不忘只是遺憾沒能學會。最後曹師傅滿懷同情心的勸李師傅,有機會了一定要去長安的“京劇”團認真的學習一下二胡的秦腔伴奏。李師傅決定今年春節一定要回家。朋友又看中了一只狗,幾次沒談成價格,最後狗主人也沒要錢,只要了兩瓶普通的酒。錢多好啊,除了酒還可以買別的啊,但是這個時候卻沒要錢。鄉下人大多的時候不會算賬,具體點是不會算計。也正應為這樣,我很習慣這種有點怪的生活方式,自己很土,土的可以把《山楂樹之戀》看4遍,甚至是猛然喜歡的一只歌也被我那一天看11個小時電視還閑沒讓他看看夠的侄子說成是3年前就過了時的音樂。這孩子在省裏的好大學也不知到學的是什麽,起碼我敢說他沒學到知識。
  誰,也不知道是誰,好像叫村上春樹那個誰。曾經說過:一個城市的文化,是看這個城市有沒有咖啡屋。鄉下有咖啡但是近期不會有咖啡屋。我的感覺是保持著原始樸實的精神,才是一個鄉村的文化。如當前的好多漂亮的小鄉村,寧靜而不落後。我也曾幻想過烏鎮的橋,婺源的菜花,洱海的魚鷹,。。。。還有太白山上4月的雪。那是我年輕時代的一個理想。幾年前,村裏一個老屠夫去世了,老人年輕時是吃公家飯的,後來是因為太喜歡山裏的生活了,還是選擇了回家,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事情多,所以說是真的。前一年我常去聽他拉二胡,我喜歡看他拉琴的姿勢,看上去像個根雕。拉的曲子就那反反復復的一首,就是我們村子裏過去耍社火時老人們唱的小曲。那個時候我在他的琴聲裏聽的出來,這是個紀念愛人的曲子。老人自己做的二胡最後給了我,現在還掛在我魚塘的墻上。老人去世了,我曾經學習了那些曲子。有一年看電視《雍正王朝》裏面一個宮女為皇帝清唱了一段山西民歌。就是老屠夫拉了大半輩子的小曲。
  家裏兩個兄弟,一個畢業於中國藝術研究院,還有一個現在中央美術學院就讀。
  一天早上4歲的兒子拿來一幅自己的原創,畫的是什麽我沒看,我當時大怒,嚇壞了娃娃。我不想讓孩子學習什麽藝術,我只是想讓他玩好,玩的每天晚上夢中都在笑著,好好地活著才是最好的藝術,生活其實是很快樂的,只是有時候不能控製自己的就去誇大了痛苦
  。怎樣的過er子,四十而不惑。四十可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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