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中國釣魚》(1999年第十期)刊出《青魚食性初探》(以下簡稱“初探”)一文。作者王錫健先生對青魚的葷素食作了系統的概述(並專列出表)。這對傳統的青魚食性提出新的見解,作為一名水產科技工作者來說,大受啟迪。在文章結尾,提出青魚終究吃“葷”還是“素”的問題,中肯請教有識之士。
 
    關於青魚的食性,不妨先摘錄一些文獻作引導:
 
    《長江魚類》(湖北省水生生物研究所魚類研究室著,1976年科學出版社出版)“青魚”食性一節:魚苗和魚種階段,主要援食浮遊動物。體長約15厘米時即開始攝食小螺螄或峴子。隨著下咽齒的發育,壓碎功能增強,幼魚就以軟體動物為主食,如蚌、蜆、螺螄等。此外,也食蝦、螃蟹和昆蟲幼蟲。1959年曾進行(湖北)洪湖青魚腸道中食物組成的分析,結果幾乎全部是軟體動物。……浙江一帶仍養青魚大規格魚種,主要投餵軋碎的螺螄、蜆子並輔以豆餅、蠶蛹以加速其生長。
 
    《錢塘江魚類資源》(上海水產大學著,1990年上海科技文獻出版社出版)“青魚”食性一節:青魚主食軟體動物,以黃蜆、湖泊腹蛤、螺類為主。幼魚(10厘米以下)以枝角類。輪蟲、水生昆蟲為物。10厘米以上個體開始攝食幼小而殼薄的蜆螺,食性與成魚相似。1966年在(浙江)新安江大壩附近庫區曾捕獲一尾青魚,體長100厘米,重12千克,消化道內含有24只(厭下甲),18只完整的環棱螺,以及蚌類幼體的碎片等。
 
    根據上述兩則文獻來看,青魚基本是吃“葷”的,但與“初探”一文有很大出人,說“素”食占58.2%“葷”食只占16.4%。
 
    其實,文獻記載也好,“初探報道也好,兩者都沒有錯。以文獻而論,所述情況大多在自然生態的環境下,對其食性遺傳並未有所影響(產生動搖性)。而“初探”則是從實情出發,也是事實。
 
    但這兩者之間如何統一認識呢?筆者認為:
 
    一、在天然生態的環境中,青魚以“葷”食為主,但在人為的於預下,能改變其食性(由“葷”食;向“素”食轉化)。記得青年時在。水產學校讀書時,老師為了觀察草魚的食性,由於管理人員疏失,忘;記投食,結果一連六七天草魚處於饑餓狀態,誰知有一位學生將一雙布鞋曬幹池沿,不慎落入池中。待學生發現布鞋不見時,四處尋斯仍不見蹤跡,不知是誰提議,可能被草魚吃掉了。眾所周知,草魚以
 
    吃草為生,哪能吃布鞋呢?為此引起爭議。
 
    為了澄清是非,學校教務處毅然決定:剖草魚驗明真相,結果,這雙布鞋確實葬身於魚腹,於是草魚吃布鞋傳為笑談。
 
    從此例中可領悟到,魚的食性(包括青魚在內)並非一成不變。在“饑不擇食”時,不一定按規律(遺傳密碼)辦事,而為了生存,而尋找代用品來充饑。
 
    二、在《中國釣魚》雜誌討論這個問題,在摸清青魚食性的前提下,意在“垂釣”。換句話說,用什麽樣的餌料(“葷”食或“素”食)能使青魚上鉤,關於這個問題,不能一概而論。就上海地區而論,螺、蜆的資源相當緊缺,但飼養青魚大有人在,而且青魚照樣長得快,長得肥壯。他們用什麽辦法來飼養青魚呢?主要以豆餅、蠶蛹來替代螺、蜆。
 
    據友人告知,凡是以豆餅、蠶蛹等餌料飼餵青魚,如用螺、蜆肉做釣餌來垂釣青魚,便一無所獲,而是用面粉、豆餅做成的餌料進行垂釣青魚卻屢屢上鉤。這就是說,青魚經馴養後,食性起了變化(由“葷”食轉向“素”食)。所以“初探”文中所說的確是實情。
 
    三、青魚終究是“葷”食還是吃“素”呢?從青魚的食性上(遺傳密碼)來講,是以“葷”食為主,當環境發生變化(在沒有或少有“葷”食的情況下),其食性是可以轉換的,並不是一成不變的。
 
    那麽垂釣青魚終究用“葷”食好,還是用“素”食好呢?這不能一概而論。對垂釣者來說,首先要“知己知彼”。要想垂釣青魚首先要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,如“野河濱”(在自然生長的情況下),應以“葷”食為主,如果是人工飼養的魚塘,飼養青魚又以豆餅、蠶蛹為主的話,則應以“葷’食為主。
 
    總之,上述文獻和“初探”文中,均有道理,問題在於要與當時環境(包括投餌與否)結合起來考慮,再來決定垂釣青魚的餌料是“葷”食還是“素”食。如果單一地從有魚食性上去考慮,則易誤人歧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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